路_13

2022-03-30 21:56:37 来源:白水文学 点击:14

所谓“路”即“走”与“各”的混合体,也许就是各走各的才叫路吧!世上路数来太多,但忆中最深的莫许是人生的路。人生路向来很难说得清,此念作罢,还是儿时的一条小路常常思起,思绪万千。这是一条通往小河的曲径,没有名字,隐隐约约被人称作土路,这名字也算不上是名字,这条路只许人走,越走越多,管它叫做什么呢,只要能走就是了。儿时的玩伴很多已不知去向,也许也已经做人父或者人母,在人间某个角落,走着各自的路。

这条土路并不长,几百米的道路两旁,耸着两排大白杨,有高的有矮的,它们认准了这个地方,一年四季就赖在这里,春天醒来,枝条招展,挥舞着绿叶,在风中雨中肆意的笑,到了夏天,一个个喘着粗气笑得更厉害了,我曾问父亲:“这些树怎么不怕热呢?”父亲也只是默默地笑,见我一遍遍问,也只是随声附一句“没看见树上面有叶子嘛,这些叶子就像大蒲扇!”我知道是父亲敷衍我,但我也找不出理由反驳,只管就是这个原因吧。入了秋,树的蒲扇也掉光了,真正到了寒冬,这些树连喘气声也没有了,估计是睡着了,肯定都在做着美梦,梦见来年的春天更美了,来年的自己又大了一岁。可这些树能否撑到来年,谁也不知道,有生虫子的,有饥渴的,有被人砍去的,也许这就是它们的路,难以预料,毕竟它们不是人,况且人也不是张天师,自己的路谁能琢磨透呢!

路终究是路,有风的时候,蛮不讲理地吹起尘土,任由你拔胡子瞪眼,它还是使劲地吹,它有它的脾气,它有它的性格,又奈我何?大白杨和青草也早已习惯了它的这种肆无忌惮,还是笔直地站着,任意地摇着,我和玩伴们也仿佛喜欢上了这股子劲头,在尘土中飞舞,在尘土中傻笑,在尘土中祈祷,似雾似云,成了仙,修成道。

两边长满杂草的路从我记事起就躺在那里,秋天和冬天,也许是太冷了,也许是忍受不了树的冷漠和草的凄黄,我和玩伴很少去河里玩耍,估计小路和河也把我们忘却了。春天和夏天才是玩耍的光景,三五成群,尤其是酷热的大伏天,只顾得穿个裤衩,便在路上蹦跳,在河水里光着屁股闪着光影,狗刨儿、扎猛子、摸河蚌、抓泥鳅,你追着我赶着,在太阳底下胡乱地跑,本来就黑的我,被太阳烘烤着更黑了,但谁又知道这难道不是生命的颜色?那时的河水如镜子般荡着,过往的鱼儿如同游到了画里,涂抹着一笔笔水墨。水并不深,挽起裤管,双脚踏进,用手在泥里摸寻,河蚌不如鱼儿会躲,只要探到硬的壳,随手抓起,一般是跑不掉的,往往小半天的功夫,便能拣满一篓,去了壳,用水洗了,煮了蘸料吃,也算得上一道美味,河蚌的命就这样被人剥夺了去,一条命还抵不上一滴口水,这又是谁家的理呢?我抹了抹嘴,从屋里跑出去,又消失在了晚霞里。

追着闹着,无知的儿时一去不复返了,那树早已被砍了去做了木材,那路也早已盖满了水泥,那河也已不是该有的模样,风依旧吹着,水墨散了,尘土再也飞不起来了,路该何去何从呢?凝望着,叹息着,忽被伊一声打乱,沿着路,也还是匆匆地在人海中走散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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